许佑宁点点头：“没问题。” 他很有耐心地轻磨慢蹭，一点一点驱走萧芸芸的疲倦，重新唤醒她，然后咬着她的耳朵问：“要吗？”
沐沐毕竟还小，理解和表达都会出现错误，她还是要跟医生确认一下，才能打算接下来的事情。 穆司爵把事情告诉告诉许佑宁，说完，停了片刻，又接着说：“康瑞城不是直接导致周姨受伤的人，但是，如果他信守承诺把周姨换回来，昨天周姨就不会受伤。”
沐沐当宋季青答应了，十分礼貌地向宋季青鞠了一躬：“谢谢医生叔叔！” “沐沐只有四岁。”许佑宁苦笑了一声，“他现在就分得清善恶对错，对他来说不是幸运，而是灾难。”
穆司爵淡淡地提醒：“现在的重点不是梁忠的胃口。” 有生之年，他们再也没有下次了。
许佑宁点点头：“很快就是了。” 小相宜突然哭起来，软软的身体在许佑宁怀里挣扎着，许佑宁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再加上陆薄言派过来的人，萧芸芸待在这里，其实和待在公寓一样安全。 “万一那个伯伯不止骗你，还想伤害你呢？”许佑宁叮嘱小鬼，“下次不许再跟陌生人乱跑了。”
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吧？ 许佑宁顾不上诧异，瞪大眼睛看着穆司爵。
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小的原因，沐沐的声音比一般的小男孩还要软，听起来乖乖的，像要渗透到人的心底去。 沐沐知道这个时候求助许佑宁没用，转移目标向周姨撒娇：“周奶奶，穆叔叔欺负我。”
萧芸芸咬着牙关“嘶”了一声，往沈越川身边缩了缩，像一只寻找港湾的小动物。 对方点点头，挽起袖子，收起小骄傲心甘情愿的给穆司爵打下手。
“为什么？”康瑞城问。 而且，这个电话还是她打的！
“你终于承认了。”穆司爵的声音里满是愉悦。 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回去。”穆司爵看着许佑宁说，“你觉得还没有拿到有价值的线索，你不甘心。可是你想过没有，一旦被康瑞城发现，康瑞城怎么会对你？”
许佑宁抬起头，看着穆司爵，看着这个身为她孩子父亲的男人，想说什么，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声，眼泪已经流得更凶。 陆薄言颔首，示意局长放心，和穆司爵一起离开警察局，两人上了同一辆车。
萧芸芸在办公室转来转去，看看这里看看那里，像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在研究着什么。 “就凭你是害死她外婆的凶手。”穆司爵列出康瑞城的罪证，“你才是她真正的仇人，她不可能允许自己怀上仇人的孩子。”
这些客套的场面话，都是技术活啊！她虽然很少说，但苏韵锦和萧国山特意培养过她，她临时用起来倒也游刃有余。 说完，小家伙继续大哭。
苏简安叫人把蛋糕送过来。 “好了。”康瑞城难得给沐沐一个温和的脸色，说，“我带你回家。”他伸出手，想要摸沐沐的头。
“……” 真是……太变态了！
唐玉兰有些诧异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沐沐。 穆司爵勾起唇角：“救了那个小鬼，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两人回了周姨和沐沐的房间，沐沐脱了鞋子，洗了一下手脚就往床上钻。 十五年前，康瑞城就想杀害唐玉兰，永绝后患。十五年后，唐玉兰落入他手里，康瑞城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折磨老人家。
这一次，穆司爵前所未有的温柔，含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轻吮慢吸，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。 他们以为他听不懂，但实际上，他全部都听懂了。